山海經密碼

阿菩

玄幻小說

  這是壹個歷史記載的真實故事:4000年前,壹個叫有莘不破的少年,獨自遊蕩在如今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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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重生或死亡

山海經密碼 by 阿菩

2018-10-1 15:10

  “那是什麽?彗星相撞麽?”桑谷雋順著羿令符所指望去,看了壹會,驚叫道,“不好!好像是白虎和我家天蠶!爹爹不會真的和有莘伯伯打起來了吧?我們得快!”
  “妳在幹什麽?”
  有莘不破聽到江離的聲音,心中大喜,只見江離駕著七香車,從東面飛來。車上還坐著壹人,卻是若木。
  江離道:“見到我妳好像很高興的樣子。”
  有莘不破道:“當然高興!羋壓生死未蔔,雒靈下落不明,我壹個人在這孤掌難鳴,連個商量的人都沒有。咦,若木哥,妳怎麽了?”
  若木勉強壹笑,江離代為回答:“師兄被九尾暗算,受了傷。”
  “沒什麽大礙吧?”
  江離不想多談這件事,道:“雒靈在前面布下‘心眼亂幻境’阻住九尾,不用擔心她。羋壓怎麽了?”也正因九尾受阻於雒靈,所以若木和江離雖然起步較晚,反而趕在九尾的前面到達雀池入口。
  有莘不破聽見雒靈無恙,心中大慰。季丹洛明功力絕頂,有莘不破反而不很擔心。聽江離問起羋壓,忙把這半大小子從巨巖下面抱了出來。江離下了七香車,讓羋壓躺上去,細細檢查他的身體,過了半晌道:“傷得很重,但暫時沒有性命之憂。究竟誰把他傷成這樣的?”有莘不破聽了,這才舒了壹口氣,向他講了這邊的狀況。還沒說兩句話,壹個大火球當頭砸了下來,有莘不破抽出鬼王刀,壹晃變成壹丈長短,壹尺來寬,飛身跳起,把大火球給砸開了。
  若木道:“用竹子,布天旋引風陣。”江離把七香車驅使到壹高處,手壹揮,清香淡淡,露水滴滴,片刻間竹筍破土,江離吹壹口氣,數十個竹筍眨眼間長成壹片小竹林。這竹林布在巽位上,自竹子長成,竹林上空竟然大風蕭蕭,永不止息。壹些砸向竹林的火球還沒靠近,便被大風刮偏了。
  兩人壹邊觀看天際的戰況,壹邊聽有莘不破講述,若木越聽越是憂心:“巴國國主怎麽會這樣倒行逆施?此事只怕蹊蹺,有莘大哥也太暴躁了,也不先講清楚就動手。”
  “還不夠清楚嗎?”有莘不破怒道,“看看羋壓的傷!這可是桑鏖望親自下的手,我們親眼見到他要汙毀毒火雀池,還不夠清楚嗎?”
  江離道:“桑鏖望從正北來,那麽季丹大俠……”
  若木道:“別太擔心,季丹防守天下第壹不是徒有虛名。嗯,桑鏖望在此桑季卻不在,多半是桑季用什麽法子把季丹纏住了。唉……”
  有莘不破道:“怎麽了?舅公的戰況不妙嗎?”
  擡頭望天,這時天上的情況又是壹變:不再是兩顆“彗星”相撞的情景,而是兩個光點爭衡的局面——東南邊壹片彩色光點布成半月形,西北邊壹片白色光點布成紡錘形。
  有莘不破看了片刻,喃喃道:“怪不得舅公說召喚出始祖幻獸以後就不再是戰鬥而是戰爭……”
  若木道:“看來有莘羖占了優勢,暫時不用擔心他。不過……”
  有莘不破追問道:“不過什麽?”
  若木嘆道:“本來我以為有莘羖和季丹洛明攔在這裏,把九尾截住十拿九穩,哪知是現在這個狀況……雒靈的心幻之術尚未大成,阻不了九尾多久的。雖說九尾受了我龍息之創,但要攔住它可就難了。早知道大夥兒不如不分開。就算九尾見到我們聚在壹起不敢出現,也勝於讓它進入毒火雀池。”
  有莘不破聽若木這話,竟不把他自己計算在內,再想起剛才布“天旋引風陣”,他也只是指點而不親為,看來若木的傷勢比自己想象中要重得多。
  江離忽然道:“師兄,妳見雒靈施展心幻之術而毫不奇怪,難道妳早就知道她是心宗的傳人?”
  若木點了點頭,道:“不單我,季丹洛明和有莘羖也早就知道了。要不怎麽會讓她居中策應?”
  “妳們好像對她沒什麽偏見啊。”
  若木笑道:“我們為什麽要對她有偏見?”
  “心宗是旁門啊,而且和本門積仇不淺。”
  若木道:“看來妳的確是沒滿師就跑出來的,連四大宗派的歷史也沒搞清楚。”
  江離不禁臉上壹紅,若木突然呆呆出神。
  “師兄,妳怎麽了?”
  若木回過神來,盯著有莘不破道:“她呢?她呢?為什麽妳壹直沒有跟我提到她?”
  “若木哥,妳說誰啊?”
  “阿秀!阿秀在哪裏?”
  “阿秀?妳是說桑姐姐嗎?她也來了嗎?”
  聽了這話,若木登時臉色大變。
  “噫!”羿令符道,“這是什麽?倒像壹個蠶繭,但天下怎麽會有這麽大的蠶繭?”
  桑谷雋用手觸摸著眼前突然出現的巨大蠶繭,道:“看這氣息,應該是我叔父的!”
  羿令符驚道:“他做壹個蠶繭在這裏幹什麽?”
  桑谷雋道:“不僅是做壹個蠶繭在這裏而已,如果我猜得沒錯,叔父應該在裏面。”看羿令符驚訝中有不解之色,便解釋道:“這是我家用以羈縻強敵的法門,天蠶蠶繭內,五感閉絕,被困在裏面的人不但無法出來,甚至無法感知外界的壹切情況。但這法門只能困敵,不能傷敵,而且是與敵俱困,施法者同樣與外界斷絕五感,不到功力耗盡,自己也無法破繭而出。”說到這裏不由心中大憂:“所以這功夫只有在遇到比自己強大的敵人,意圖拖延對方的時候才用。到底是什麽人這麽了得,把叔父逼到這種地步?”
  羿令符道:“妳能打開蠶繭嗎?”
  “能否打開是壹回事,”桑谷雋道:“問題是打開之後,妳有把握壓制住那個被我叔父困住的人?”
  正在這時,南方天空又是壹聲巨響,羿令符道:“沒時間磨蹭了,我們得快去前面看看發生了什麽事情。”
  桑谷雋道:“我怎麽放心把我叔父丟在這裏!他破繭以後必定疲憊不堪,到時豈非任繭中人魚肉?”
  羿令符道:“那就把這蠶繭帶上吧。我先走壹步,妳隨後來。”
  “好。”桑谷雋道,眼見龍爪禿鷹攜羿令符急飛而去,忙召喚來壹頭寬背獨,把天蠶繭馱了,向南而去。
  “妳說妳來的時候,這個地方就只有羋壓和巴國國主,沒見到阿秀?”若木心中壹急,壹口氣提不上來。他現在體腔之內六腑俱亡,全憑壹口真氣吊著,連血也沒得咳,當下只是喘息著。
  江離沖了上來,要探他的傷勢,若木伸手擋住,又喘了壹會兒,道:“不必了,妳不用管我。”
  江離安慰道:“阿秀姐姐先九尾而來,這壹路我們沒發現什麽異狀,只要她到了這裏,不是遇到雒靈,就是遇到巴國國主,多半是這兩人把她安置在哪處了。”若木心想有理,心下稍安。江離又道:“早知道,剛才經過雒靈身邊的時候,就該問她壹問。”
  有莘不破突然歡聲叫道:“看!才說到她,她就來了!”
  江離心中壹凜,知道雒靈既然來了,那九尾肯定就已脫困,舉目望去,只見壹個窈窕的人影在夜風中便如壹葉被急流沖蕩的小舟,似乎隨時被急流所淹沒,但關鍵時刻偏偏又轉折如意。江離心中嘆道:“她平時文文靜靜,沒想到身法這麽好看。”卻聽身邊有莘不破贊嘆說:“她平時壹副弱不禁風的樣子,沒想到這樣了得。這身法好快啊,我也未必趕得上她。”若木道:“妳們倆別光在那裏說話了,快想想怎麽阻擊九尾。”
  果然,雒靈背後不遠處,壹頭老虎大小的狐貍張牙舞爪地緊跟著。有莘不破抽出鬼王刀,便要跳出,若木突然道:“記住!目的不是殺它,而是要借助朱雀的精火凈化它身上的妖氣。以妳們的功力,只要能阻止它接近毒火雀池便是了。否則,有莘羖這幾十年的心血和等待就全白費了。”有莘不破壹怔,江離已如流星般飛了出去,不奔向九尾,卻沖向毒火雀池的入口。
  若木又對有莘不破說:“妳啊,什麽都是頂好的,就是有時候沖得太快連最初的目的都忘記了。”
  有莘不破笑道:“我不像江離,他看起來透明得像壹塊水晶,肚子裏的每壹個心思都要繞十七八個彎,我的腸子是直的。”
  若木笑道:“真的嗎?腸子直的人能壹眼看破江離是壹個心事重重的人?”
  有莘不破笑道:“那是因為心機很重的人我見得多了。”
  若木道:“妳好像並不喜歡心機很重的人啊,為什麽看起來很喜歡和江離在壹起?”
  有莘不破想了想說:“不知道啊。也許我其實不是不喜歡心機重的人,而只是自己不想做這樣的人罷了。我師父的城府更深!天上地下、古往今來、人心性情,他全部裝在肚子裏。可我也不討厭他啊,就是他老人家太老了,沒江離這麽年輕、這麽漂亮。”
  若木微微壹笑,道:“那倒也是。”說著看了看有莘不破手中的鬼王刀,此刻刀身已經凝成壹片青紫之氣,便問道:“怎麽樣了?”剛才兩人似乎只是在散漫無依地閑聊,但其實有莘不破是壹邊說話,壹邊凝氣聚息。
  “還不大行,總覺得差了壹點。”
  談話間,江離用“桃之夭夭”之法,使壹棵巨大桃樹散開的枝葉封住了毒火雀池的入口。雒靈隱身於桃花之中,正在調息回氣。若木早先曾在雀池入口不遠處種下了杻木和籜(tuo)草(均是《山海經》中植物),布下壹個葉舞芳華陣,現改由江離發功主持,威力雖然稍減,但九尾在陣中左右奔突,壹時也沖不出來。
  “江離好厲害啊。”有莘不破說,“比我們鬥蠱雕時強好多啊。”
  若木笑道:“妳也很不錯啊。江離功力是又進了壹層,而妳不但功力進步了,而且還摸到了釋放自己力量的法門。”說著突然想起壹事,問道:“妳會心語嗎?”
  “心語?”有莘不破說,“不會。心語是什麽?”
  若木道:“如果妳會心語,就可以代我問問雒靈阿秀的事情。”
  有莘不破眼睛壹亮:“妳是說學會心語,就可以和雒靈說話?”
  若木點頭道:“可惜我這半日來大喜大驚,心境波動得太厲害,心神疲憊不堪……”
  有莘不破喜道:“這麽說妳會了?妳教我好不好?”
  若木道:“那是心宗的法門。我們四宗同源而異流,四宗的高手對其他三門之所長均有所鉆研,只是這法門不是壹時半會就能學會的。”
  有莘不破道:“那倒也未必。季丹大俠的氣刃,我不是壹學就學會了嗎?”
  若木笑道:“那怎麽相同?妳沒出師就跑出來了,根基紮好了,運氣的法門卻不大會。季丹的路子又和妳的性格相符,所以就如高山之湖,捅破壹道口子,山洪自然洶湧而出。嘿嘿,再說氣刃只是季丹運氣的基礎法門,妳壹學就會並不奇怪,倒是妳自己融會所學悟出的‘刀劍亂·旋風斬’,那才是絕招。至於心語,雖然也是心宗的基礎,但和妳的性情不合,只怕妳學起來事倍功半。”
  有莘不破聽到“絕招”,登時把難以學會的心語也拋在壹邊了,追問道:“氣刃只是基礎,那氣甲呢?氣甲算不算季丹大俠的絕招?”
  若木笑道:“眾人因季丹號稱防守天下第壹,就對他的氣甲交口稱贊,殊不知他威力最強的絕招其實是……”
  有莘不破搶著道:“是‘法天象地’!”
  若木驚道:“妳居然也知道‘法天象地’,季丹教妳了,是不是?”
  有莘不破有些得意,又有些慚愧:“季丹大俠說我已經學會了,但我總是使不出來。”
  若木笑道:“哪有那麽容易!不過‘法天象地’威力雖然無與倫比,但並不是季丹的獨門絕技。其實這是人類從始祖幻獸處悟出的法門,懂得的人並不止季丹壹個。我也知道壹些門道,只不過沒有去修煉罷了。”
  有莘不破道:“那季丹大俠威力最大的絕招是什麽?”
  若木道:“是‘空流爆’……糟,看來江離頂不住了。”
  有莘不破抖動鬼王刀,急躁道:“怎麽還不行!”
  若木道:“妳爆發力不錯,就是還未收斂少年心性,脾氣有時候躁了壹點,因此妳的‘旋風斬’施展開來往而不復,沒有達到自反而縮的境界。剛才我壹直引妳說話,就是不想妳太關註戰況,凝氣未成,徒增焦急。”
  有莘不破眼見葉舞芳華陣已經雕零,風壹般沖了出去,大叫:“差壹點就差壹點吧!”
  九成九和功力十足的“刀劍亂·大旋風斬”之間的差別,若木自然深知。眼見有莘不破山高九仞,功虧壹簣,不由暗叫壹聲可惜。但若木也知道形勢已經容不得遲疑了,何況有莘不破的心境如果定不下來,再給他十天工夫也是白搭。
  江離眼見葉舞芳華陣已破,九尾妖力大長並向自己撲來,忙以身體為媒介,要發動‘魂木縛’,這是類似桑季的“天蠶絲·作繭自縛”的功夫,想以與敵俱困的方式把九尾拖住。哪知九尾在自己身前壹頓,並不攻擊,壹個轉折,淩空躍起,向雒靈撲了過去。雒靈大吃壹驚,她以心幻之術騙了九尾,把它拖住,元氣大耗,此刻心力還沒恢復過來,如何抵擋?並且自己身後就是雀池!壹旦自己讓開,眾人這麽多年的心血可就完全白費了。
  “我已經盡了力,”雒靈心中念頭壹轉,“他料來不會怪我,而且我現在不讓開也擋它不住,徒死而已。那個有莘羖和我又有什麽關系?我何必為了他的事情枉自送命?”
  這些念頭,在雒靈心中也只是壹閃而已。在九尾的利爪觸及她肩頭的瞬間,雒靈壹閃避開,身法之快亦如閃電。
  眼見覬覦了數十年的雀池已在眼前,九尾正暗自狂喜,不想空中壹箭射來,正中它的額頭,九尾受此壹箭,在桃樹上竟然站立不穩,跌了下來。它中的這壹箭正是羿令符的“巨靈之杵”。江離心中壹寬:“他竟然也來了。”眼前事態危急,也顧不得去考慮商隊的事情了,料來羿令符必有安排。
  九尾腳壹著地,借力又撲了上來,突然背後壹人大喝壹聲,刀劍破空之聲響起,壹股旋風不知從哪裏刮來,竟然把它卷上九霄。
  羿令符見壹股龍卷風把九尾卷了起來,龍卷風中心氣勁交逼,如刀劍沖撞,壹些被龍卷風卷入的樹木、巖石,都在壹剎那間被絞成粉末。
  羿令符心中贊嘆不已:“三日不見,刮目相看,他竟然練成這樣了得的功夫!”
  這“旋風斬”有莘不破在對付肥遺時已經用過壹次,但那只能算是“小旋風斬”。後來經季丹洛明、有莘羖、若木三大高手會商琢磨,終於完成了這“刀劍亂·大旋風斬”的創制。這“大旋風斬”先引天地之氣凝成氤氳,再以刀罡令其陰陽失衡、水火相逼、龍虎互鬥、旋風既起,卷入其中如遭刀劍亂斬。九尾雖然妖氣護體,幾乎已是不死不壞之身,但在這龍卷風中仍是苦痛異常。
  江離卻知這“大旋風斬”的要義不在於鋒銳強勁,而在於固守持衡。若這龍卷風壹吹即停,壹卷便息,那刀鋒劍氣再厲害也仍是“小旋風斬”的境界。只有揮斥八極,神氣不變於外,方能令這內裏刀劍相逼、陰陽對沖的龍卷風生生不息。因此要發動這天下間最暴戾的龍卷風,施為者本身反而要做到其神淡然,其心守壹,其氣平和。
  此時天空如萬千彗星相撞,天地之間龍卷風肆虐,而地面更是石破樹倒,壹片狼藉。就在這時,東方漸白,壹輪旭日冉冉升起。幾個年輕人都目不轉睛地盯著龍卷風中掙紮著的九尾,誰也沒有註意這平凡而偉大的日出景象,只有遠處坐在七香車裏的若木,平靜地祝禱著這新的壹天的到來。
  當人類因為各種理由把這片土地糟蹋得不成樣子以後,唯有日出背後所代表的時間,才能把這壹切漸漸納入正常的軌道。這是時間最可敬也最可怕的力量。
  幾個年輕人都沒有發現,雀池正發生異動。遠處的若木心中壹動,卻已經沒有力量阻止事態的發展了。
  壹團火焰從雀池裏湧了出來,火焰中壹頭巨大火鳥——朱雀展翅飛出。它的兩翼張開,把半個天空都映得通紅,那耀眼的火光連剛剛露臉的太陽也被蓋過了。這並不是朱雀的完全形態,而是它在夏至日的精魂壹現。這景象若木只見過壹次,但三十年前那次朱雀出現在正午,若木也想不到這次它竟然出現在黎明。
  “不好!”
  不完整的“大旋風斬”終於被九尾看出了破綻,它突然穿破風壁,在高空中借著龍卷風的螺旋甩力,躍進了朱雀的精火之中。
  朱雀壹現即逝,人們還沒看清楚這最明艷的始祖幻獸在人間展現的羽翼,它已經隨風逝去。
  就在幾個年輕人不知所措的時候,若木在朱雀消失的那片空無中感到壹股極其純凈,又極其親切的妖氣。
  “妳……終於還是醒了……”他知道,這個氣息代表著壹個靈魂——那個歷代大夏王禁止談論的女子的重生,也代表另壹個靈魂有莘羖的妻子的死亡。
  “妳為什麽要醒來?”她的覺醒,宣告了有莘羖和若木這數十年的努力已經完全失敗。
  那股極其純粹的妖氣迅速膨脹,直沖九霄。
  天上爭持著的那些狀若星群的光點,本來是西北方占據優勢,這時卻突然黯淡下來,東南方向的光芒乘機反攻。隨著空中壹聲巨大的爆炸,壹個影子從高空直跌下來,如流星隕落,把地面撞出壹個空前未有的大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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