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4章 大人，時代又變回去了

　　和馬心想壞了，直升機恐怕要白給。
　　現在這大場面，簡直跟尼瑪電影《黑鷹墜落》壹樣，都黑鷹墜落了，那直升機肯定是用來墜落的嘛。
　　和馬不想坐視無辜的人就這樣死去，他想趁著敵人的註意力轉向直升機的時候發動攻擊——
　　突然，他看見天上有壹道光閃過。
　　下壹刻，機槍的掃射就停了取而代之的是慘叫。
　　和馬趕忙探頭，結果發現已經開到院子裏的皮卡車廂裏，機槍射手肩膀上中了壹刀。
　　飛刀？
　　射手掙紮著要繼續射擊，之間壹個黑影從天而降，直接砸在皮卡的駕駛室上，把駕駛室給砸趴下去壹塊。
　　然後那黑影壹個手刀打在射手腦袋上，把他打昏。
　　緊接著，那黑影徒手砸碎了皮卡的前擋風玻璃，抓著皮卡的駕駛員的腦袋，狠狠的扣在方向盤上。
　　短短壹瞬間，壹切好像都結束了。
　　然後從天而降的人影站起來。
　　直升機的引擎轟鳴，燈光的射來方向逐漸轉到黑影頭頂。
　　螺旋槳掀起的狂風，讓黑影的衣角瘋狂的搖擺。
　　鈴木管家站在皮卡車頂上，戴正剛剛打鬥中歪掉的手套。
　　“沒事吧，桐生君，池田君。”
　　和馬嘴巴張成O型，時、時代它又變回來了！
　　和馬站起來：“我沒什麽事，池田需要治療。當然，還有幾個保鏢需要醫療。”
　　“明白，讓直升機降落，緊急處置完了就送他們去醫院。”
　　說著說著管家從皮卡上跳下，穩穩的落地之後看了眼皮卡車廂裏的德什卡機槍。
　　“上次我看見類似的東西，還是戰爭年代，這東西到底怎麽送進東京的？”
　　和馬沈默著，他總不能上去跟鈴木管家分享他上輩子的知識，說別急再過幾年東京的極道就要見識反坦克地雷暗殺、40火暗殺，德什卡而已，不奇怪。
　　這時候，錦山帶著人從正門進來了，進門第壹眼就看到了駕駛室扁了的皮卡，和皮卡上的德什卡。
　　“哇，”錦山用壹個簡單的發音表達自己的震驚，“這是什麽鬼？聯合國軍的軍火庫？”
　　“不知道，這就只能勞煩專業人士來查證了。”鈴木管家接住從天上直升機那扔下來的步話機，吩咐了幾句，然後扔給湧進門來的保鏢。
　　和馬來到鈴木管家跟前，擡頭看了看直升機，問：“鈴木爺爺妳從直升機上直接跳下來的？練空手道可以練到這麽高的地方墜落都不受傷害嗎？”
　　“人體，很奇妙吧？”鈴木管家反問道。
　　和馬懂了，67級空手道就算達不到人形高達的強度，估計也和生化危機系列裏面的生物兵器暴君什麽的強度差不多。
　　90往上的劍聖們，怕不是真的能發劍氣。
　　不過這些頂級強者，可能數量不是很多，大部分普通人強者大概都在30級以下。
　　和馬正重新認識這個世界的力量構成呢，突然他眼角余光感覺瞄到了什麽。
　　於是他猛的回頭，對著那個方向扔出了手中的棒球棍。
　　棍子準確的命中剛剛和馬打倒的那個卡拉什尼科夫槍手，讓他向後倒下，同時手裏的東西也向後飛去。
　　不知道誰喊了句：“手雷！”
　　爆炸發生了。
　　但是因為手雷是向後飛的，所以基本沒炸到人。
　　老管家咋舌：“這是要同歸於盡啊。”
　　和馬：“這真的是放高利貸的黑幫嗎？”
　　這時候檢查工廠的保鏢沖出來大聲報告：“這工廠裏有大量的冷凍器官，是人的器官！”
　　鈴木管家打了個響指。
　　和馬去覺得情況還有什麽不對勁……
　　對了，代號！
　　和馬趕忙看向昏過去的兩人。
　　果然兩人都有“代號5971”的詞條。
　　和馬想到了自己救千代子的時候，眼見大勢已去的司機打方向盤撞向泥頭車時的眼神。
　　這是壹夥不怕死的人。
　　和馬壹個激靈。
　　他高聲命令道：“檢查這兩個人的口腔，把假牙都拔了！小心壹點，裏面可能有劇毒氰化物！”
　　鈴木管家挑了挑眉毛，贊許的看著和馬：“這樣的武器裝備，還有視死如歸的精神，原來如此，是老夫疏忽了。
　　“都聽到了嗎？來個手巧的！”
　　保鏢們立刻行動起來。
　　很快，從還活著的兩人嘴裏都取出了假牙。
　　老管家拿其中壹顆扔地上，踩碎，果然裏面有迷之粉末。
　　有保鏢過來用滴管吸取了壹點裝進瓶子裏。
　　“另壹顆也保存好，這都是證物。繼續檢查兩個俘虜的口腔，防止有別的東西。”
　　下達完指令，老管家扭頭看著和馬：“您真是壹次次讓我驚訝。我之前竟然還覺得您只是壹介武夫。”
　　和馬：“別這樣，您對我用敬語，讓我渾身不自在。”
　　鈴木管家哈哈大笑。
　　“我現在開始覺得，妳考上東大是壹件理所應當的事情了。”鈴木管家以要捧殺和馬的架勢說道，隨後看了眼錦山平太，補了句，“將來說不定真能當上警視總監。”
　　錦山平太咋舌：“那我可就賺大發了。到時候就算硬闖警察廳，我也要找妳喝酒。”
　　和馬聳肩：“反正都是幾十年後的未來，大家隨便吹，都可以吹。”
　　然後他話鋒壹轉，問鈴木管家：“現在這個事情會怎麽收場？”
　　“這我也不好說。等公安過來吧。”
　　說話間，南條家的直升機降低了高度，用絞盤把重傷的阿茂吊上飛機。
　　兩位中槍的保鏢沒有被送上去，看來已經沒救了。
　　和馬正想說什麽，就看到保鏢們從工廠內部搬出已經面目全非的池田直人。
　　和馬擡手讓保鏢們停下，走上前仔細觀察。
　　池田直人身上最大的傷口，看起來不是在打鬥中損傷的，而是他躺著沒抵抗的情況下被割開的，因為切口太整齊了。
　　他的身上還有很多的彈孔，也就是說，他在自己已經被開膛破肚的情況下，站了起來，奮力抵抗，給兒子制造了逃跑的契機，還送了兒子壹個詞條。
　　桐生和馬看著池田直人現在的樣子，怎麽也和之前那個試圖猥褻千代子的無賴對不上號。
　　這時候，鈴木管家、錦山平太壹起來到和馬身邊，看著池田直人的屍體。
　　錦山平太：“不管他之前是什麽樣的人，最後他是在奮戰中死去的。”
　　“最後壹刻，無愧於父親的稱號麽。”鈴木管家低聲念道，“也不知道這最後的閃光，能否抵消他之前的業，讓他成佛。”
　　和馬輕聲說：“不管怎麽樣，我希望能好好的給他做個法事，阿茂應該出不起請和尚的錢，就讓我這個師父先借給他好了。”
　　鈴木管家欲言又止，最後他點頭道：“那好，就由我來聯絡寺廟吧。”
　　話音剛落，壹名保鏢快速跑來，在管家耳邊低語了幾句。
　　鈴木管家：“公安的人已經到了。”
　　“比警察還快？”和馬蹙眉。
　　“這些人鼻子挺靈敏的。”
　　鈴木管家回過頭，看著兩名穿風衣戴紳士帽的人進了院子。
　　這兩人的裝扮，和馬咋壹看還以為是柯南裏的黑衣組織，但是人家的風衣沒那麽黑，也不留長發。
　　風衣男壹號直接向桐生和馬走來。
　　“徒手追車哈，妳知道妳今晚砸壞了多少輛轎車的車頂嗎？”風衣男壹號問。
　　“佐久間，公安什麽時候管起交通事故賠償了？”鈴木老爺子問。
　　“我只是用這個開場白，拉近壹下我們的距離嘛。畢竟妳看，壹般人總覺得我們很難接近。”說完佐久間看了看周圍，問和馬，“這些全副武裝的家夥，有幾個是妳幹掉的？”
　　和馬指了指那個剛剛扔手雷然後只把自己炸死的倒黴蛋。
　　“我先說明，我沒殺他，我只是扔出棒球棍打到了他的頭，他是被自己的手雷炸死的。”
　　佐久間大笑：“哈哈哈，妳又沒殺人，真有意思，每次妳出手打架都有人死，然後都不是妳殺的。剛剛沈江的車，想必也都不是妳殺的對不對？”
　　“對，我想他們都是淹死的。”和馬毫不遲疑的說。
　　這種事就不能遲疑，堂堂正正，反正之後有古美賢治律師做後盾。
　　佐久間點頭：“很好，非常好。”
　　這時候他的搭檔過來跟他耳語了幾句。
　　佐久間立刻驟起眉頭，重新打量桐生和馬。
　　“是妳下令讓他們找假牙的？”佐久間問。
　　“是的，是我。”和馬說，同時糾正了壹下佐久間的說法，“準確來說，我沒有下令的權力，因為我既不是南條家的人，也不是極道大佬，我只是建議他們這樣做。”
　　佐久間點頭：“好壹個沒有下令。反正壹切都和妳無關，我猜妳想到要檢查假牙，也是因為電影看得多？”
　　“對，我可喜歡詹姆士邦德了，肖恩康納利演得真好。”和馬現在編這種謊話，完全眼不紅心不跳。
　　佐久間盯著和馬看了幾秒，說：“嗯，我也相信是這麽回事。只能是這麽回事了，畢竟妳只是個普通高中生，至少在今年四月底之前，還是普通高中生。
　　“想必妳也不知道什麽5971。”
　　和馬疑惑道：“那是什麽？”
　　“CIA轉給我們的壹串迷之數字，要求只要發現有關的情報，都要提交給他們。”
　　鈴木管家：“佐久間，這種話隨便說沒問題嗎？”
　　“當然沒問題，只是四個數字罷了，而且妳又知道我說的是真的？”
　　話音未落，警笛聲在由遠及近。
　　“好啦，總是遲到的人們來啦。鈴木先生，請您把現場轉交給警方吧。”
　　“我當然會的。”鈴木管家回應。
　　和馬問了句：“那我呢？我只是個偶然路過的良好市民，我能去醫院看我那重傷的徒弟了嗎？”
　　佐久間看了看和馬聳肩：“請便。按照警方辦案的規矩，妳至少得做個筆錄，但是這次是我們辦案。我們有時候恰恰不希望太多文字資料留下來。”
　　和馬點點頭：“那我就離開了。”
　　“我建議，妳等壹等鈴木管家，妳們壹起走，會比較安全壹點。”佐久間叫住要離開的和馬。
　　和馬想了想，決定聽從這個建議。
　　於是接下來他用了壹個小時，等候鈴木管家指揮保鏢完成和警方的交接。
　　終於，鈴木管家找到百無聊賴的和馬說：“好了，走吧，車就在門口。”
　　和馬點點頭，跟上鈴木管家，離開了這個屠宰場。
　　在邁出屠宰場的大門前，和馬忽然感受到了什麽，於是擡頭往遠處看去。
　　那個方向，有壹座矗立在很遠的地方的水塔，除此之外空無壹物。
　　——錯覺？
　　和馬搖搖頭，登上鈴木家的防彈賓利。
　　……
　　丘東完放下望遠鏡，輕輕咋舌。
　　齊成宰疑惑的問：“怎麽了？”
　　“他註意到我了。”丘東完再次咋舌，“是個掌握了心技壹體那樣的特技的武道家，而且比那老頭還敏銳，只是武藝還有欠缺。榮駿輸得不冤。”
　　齊成宰皺著眉頭：“心技壹體真的存在嗎？說實話，我殺了不少號稱掌握心技壹體的武道家了，沒覺得哪裏難對付了。”
　　“那是因為妳不是武道家，妳識別不了真偽。”丘東完搖頭，“等真正遇到的時候，我給妳壹個建議，快跑。”
　　“不用妳說我也會的，我就怕跑不掉。所以現在怎麽辦？”
　　“準備狙擊。”丘東完把觀察用的望遠鏡交給齊成宰，自己把M14狙擊型架好，開始根據估測的風速調整風速尺。
　　齊成宰舉起望遠鏡，看見兩名被抓的同伴被人扛出了屠宰場。
　　“視線清楚，可以射擊。”他說。
　　丘東完開火了。
　　子彈準確命中第壹個人，他迅速扣動扳機，趁著對面沒反應過來，又開了壹槍。
　　第二個被俘的同伴也報銷了。
　　丘東完直接把槍扔在水塔上，以最快的速度溜下塔，跳上在塔下的車子。
　　齊成宰剛上車，就他就發動了汽車，給了壹腳油門。
　　“剩下的事情，就是抓住房誌希那個混蛋了。他居然沒有去安全屋報道。”丘東完咒罵道，“這個被腐蝕的混蛋。”
　　“也許他只是想去夜店快活壹下。”齊成宰說，“我待會變裝了再去摸摸情況。”
　　“只能拜托妳了，我去讓狗肉店那邊先隱藏起來。今晚真是倒血黴了，那桐生和馬難道就是我們的災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