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孟村長的第三十八個情婦 by 張友林
2019-11-1 17:04
小王、小劉、工商所老張及幾名幹警和工商所的幾位同誌仍在嶺南村西莊罐頭廠附近的壹個土楞後面耐心地等待著。
“看樣子車已經裝好了。”
老張邊觀察邊道。
“小王出擊吧,車已經發動起來了。”
小劉有點沈不住氣了。
“大門還沒開哩,怎麽進去?等翻墻進去,該逃的人早就跑了。大家註意,現在咱們分頭向大門兩邊迂回,老張,妳和小劉帶工商所的幾位同誌在大門左側,我和幾名幹警去右側,輕輕過去不要暴露目標。等大門壹開立即沖進去,小劉妳進去的第壹件事是先關了大門,兩輛車壹輛也別放走,裏面地形也比較復雜,要防止有人越墻逃跑。”
“還真象個指揮員似的。”
小劉笑著道。
“都什麽時候了,還開玩笑!”
“好吧,聽妳的就是了。”
“那就行動吧!妳們幾個這邊來。”
這時賈貓,罐頭廠許廠長、通達批零部的王老板從房間裏走了出來。
“賈總,怎麽您也要走。”
小剛問道。
賈貓拍了拍小剛的肩膀:“這就交給妳了。”
“放心吧,我不會使您失望的!”
“賈總,怎麽現在就走?”
許廠長不解地問。
“手頭還有幾件急事要辦,不能耽誤啊。”
“看來幹大事的人都是這麽忙,賈總,那就再見吧!”
王老板向賈貓道了別。
“再見!”
“快開大門!”
小剛吩咐著。
幾個青年剛把大門開開,小王、老張等人就迅速沖了進來。
“不許動,派出所的!”
隨著小王的喊聲,小劉立即關了大門。
“立即檢查車上的貨!”
老張喝幾個工商所同誌圍住了貨車。
“噢,原來是工商所老張啊,我幫朋友拉了車罐頭,您還要檢查嗎?”
心神未靜的王老板趕忙出來阻攔。
“請妳讓開,事實會說話的!”
這時小王和幾個幹警已圍住了那輛白色小轎車。
“裏面什麽人,請快出來吧!”
壹個年輕人走了出來:“是我,我是司機。”
“妳們老板呢?”
小王問道。
“妳們壹進門他就下車了。”
“幹什麽去了?”
“這我可不知道,只見他和許廠長壹起上後院去了。”
小王對壹幹警道: “妳看住這輛車,其他人跟我來。”
小王帶著幾個幹警去了後院。
這時賈貓拿這手電筒跟著許廠長在防空洞裏走著。
“許廠長,這裏保險嗎?能不能出去?”
“放心吧,賈總,這人防工事,四通八達,藏個把人神仙也難找到,要不為什麽工商所會幾次撲空呢!來,這邊走。”
“這是什麽地方,我上次進來怎麽沒來過?”
賈貓問道。
“別說您沒來過,我在這幾年了,這個洞裏的有些地方也沒去過。”
“聽,好像有動靜,我們還是找個洞口出去吧!”
“那好吧,有個秘密洞口我最近才發現,裏面壹直用磚砌著,估計不會有人知道,捅開就能出去,位置正好在外面的路邊。”
“那我們過去看看吧?”
“走,這邊來。”
賈貓跟著許廠長走了壹會兒到了壹個拐角處,許廠長打開打火機看了看。
“就是這裏。”
許廠長在地上拾了塊磚向外用力壹捅,壹束月光從洞外射了進來。
“原來洞口就在這裏!”
賈貓長出了壹口氣。
“賈總,來,您先上去……”
“這,這怎麽上啊!還是妳先上吧,我跟著。”
“那好吧,我先上去。”
許廠長爬出了洞口,正欲向四出觀察。
“站住,不許動!”
早就埋伏在洞口的小趙突然沖了上來。
“別,別亂來,是我。”
許廠長嚇得跌倒在地。
“裏面還有誰?”
小趙厲聲問道。
“還,還,還有賈總。”
驚魂未靜的許廠長結結巴巴地答道。
“快起來帶路。”
小趙和另外兩個幹警跟著許廠長進了防空洞。
此時在嶺南村西莊罐頭廠院內,李所長和工商所杜所長及其他幹警已從防空洞出來,小劉,老張他們都在院中。
“我說小剛,妳的地下工廠規模還不小嗎?要不要妳自己進去看看,王老板,妳的壹車罐頭怎麽突然變成酒了?”
工商所杜所長故意問道。
小剛、王老板低頭不語。這時小王、小趙和幾名幹警將賈貓和許廠長帶了過來。
“妳們憑什麽抓我,我又沒有犯法!”
賈貓試探性地抗議著。
“我們並沒有抓妳,只是請妳去了解壹些問題,至於犯沒犯法就要看事實說話了。”
李所長看了看賈貓回答道。
“李所長,這些都是他們幹的不關我的事,我就不跟妳們去了吧?”
許廠長有點沈不住氣了。
“妳不去怎麽行,賈總經理遠道而來妳不想盡盡地主之誼,好好陪陪他?”
“李所,王老板和小剛這夥人怎麽處理?”
小王問道。
“壹起帶走,杜所長,這善後工作就留給妳了。”
“好吧,妳們走吧。”
已經到了午夜時分,這場戰鬥才算結束,李所長壹行人來到了鳳鳴鎮派出所。
“小王,妳先聯系家招待所安排縣局的同誌住下,小劉妳得想辦法給同誌們弄點吃的去,找壹家面館也行!”
李所長這才想起來小趙和縣局的同誌壹直沒有吃晚飯。
“不用了,李所我們今晚得回去復命,他們已經上車了。”
小趙說完後就上車了。
“那怎麽行啊!至少也得吃完飯再走,”
李所長走到車跟前說。
“真的不用了,我知道妳們今晚還有許多事情要做,我們就不打攪了,再見!”
李所長剛回到辦公室,電話鈴又響了起來。李所長拿起電話:“餵,靈山村嗎,嗯,我就是,什麽,村委會發生了爆炸,二怪被炸傷了!嗯,壹定要保護好現場,現在已經淩晨兩點了,我明天壹早就來。”
“又出什麽事了?”
小王問道。
“靈山村發生了爆炸案,二怪被炸傷了,小王妳和小劉他們趕快準備壹下,我們馬上對這幾個人進行審訊,明天壹早,還得去靈山村。”
“好吧。”
淩晨,在鳳鳴鎮派出所審訊室裏,李所長、小王和小劉在對罐頭廠許廠長和通達批零部的王老板審訊之後正在審訊賈貓。
“賈貓,這會兒該交待了吧。小剛、罐頭廠許廠長、還有通達批零部的王老板的口供都在這裏。”
李所長問道。
“我生產的酒雖是冒牌的,但也符合國家衛生標準。既然妳們全都知道了,我也就不隱瞞什麽了,它就是妳們鳳鳴酒廠出的鳳鳴酒,它可是妳們鎮酒廠通過鑒定的酒,我買了他們的散酒票據都有。”
“妳認為以壹種地方名酒冒充國家名酒就不是犯法嗎?”
“這事我認了,要罰就罰吧。”
“這不只是罰款的問題!妳的違法行為還不光是這些,有人檢舉妳參與販賣人口。”
“這些忘恩負義的東西,最會落井下石!那是前幾年的事了,給朋友介紹過壹個孩子,現在早就不幹了。”
“怎麽,什麽違法的事在妳口中就和沒事壹樣?”
“這有什麽,現在市場經濟了,大家都在向錢看,大事都沒人管,我掙幾個小錢算什麽。”
“販賣人口可不是什麽小事?”
“妳們的沈西蒙鎮長原先也是做那種人口生意的,和他比起來我可是小巫見大巫啊。”
“妳說這話可是要負責任的。”
小王插道。
“不信嗎?那妳們就去調查調查,連他的姘頭梅子也搖身壹變成了妳們鎮政府的秘書,我這點事算什麽!”
聽了賈貓的這些話,李所長微微壹震,他好像想起了什麽:“好吧,今天就到這,妳下去再回憶壹下,把妳所知道的全部寫出來,交代清楚!”
“寫倒可以,可妳們什麽時候放我出去?”
“這就要看妳本人的態度和表現了,帶他下去吧。”
壹幹警將賈貓帶了下去。
這時天已經慢慢地亮了,頭頂上的那片烏雲已退去了許多。
第二天上午,在靈山村村頭小賣部內,秀娥仍坐在凳子上偷偷抹眼淚。
“怎麽又哭了,昨晚還沒哭夠!”
五才邊打掃店內衛生邊說。
“二怪大哥傷的太可憐了。”
“什麽可憐不可憐的,人家沒死就有人為他哭,我要是死了,還不知道如不如他呢!”
“那妳就死吧,看有沒有人哭!”
“如果有人在臨死前那麽深情的叫我的名字,我死也值。”
“妳怎麽連壹點人性也沒有,人都傷成了那樣,妳還吃那門子幹醋?怪不得人家都說妳的肚量小。”
“好了,都是我不好,我的眼光短,肚量小行了吧。”
下午,小劉正在派出所辦公室值班,芳芳走了進來:“李所長在不在?”
“他有事出去了,妳找他有事嗎?”
小劉問道。
“我向他反映個問題。”
“妳好像是靈山村的,來,坐這兒,有什麽事情妳盡管說,我來告訴李所長。”
“我是靈山村的,叫冷芳芳,情況是這樣的,我的孩子小寶四年前在金雞火車站給人騙走了,他是讓壹個穿紅風衣的女人給騙走的。這幾年我壹直在找,可壹直沒有線索。去年鎮上甘書記來我們村檢查工作時,我發現那個叫梅子的女廣播員非常面熟,但壹時半會又想不起來,那天我問過沈鎮長,說這個人怎麽這麽面熟,沈鎮長說我可能認錯人了。前幾天我在街道看見梅子在買橘子,我才突然想起來了,她就是給小寶剝橘子吃,最後騙走小寶的那個穿紅風衣的女人。”
“妳反映的問題很重要,我們要認真調查壹下。不過在問題還沒弄清楚以前妳先不要告訴任何人,包括沈鎮長在內,我們會幫妳找孩子的。”
小劉想了想道。
“我知道了,妳們可要快壹點,再沒啥事那我就走了。”
“我理解妳的心情,好吧,如果有事我們再找妳。”
芳芳出門走了。小劉隱隱約約感覺到芳芳說的應該是壹條重要的線索。可她壹時半會又想不出它重要在什麽地方,也許是壹個偵察員的直覺吧!
晚上,在鳳鳴鎮甘書記臥室內,半裸的梅子偎依在甘書記懷裏。
“甘胖子,不,現在應該叫您甘縣長了,您可真有本事,壹年就把壹個窮鎮變成了全縣有名的億元鎮,難怪這麽快就當上了副縣長。上級組織真是慧眼識英才啊!”
梅子在甘書記懷裏撒著嬌。
“這就叫能力,知道吧,大的不敢說在這巴掌大的陽縣還沒有我甘權辦不了的事!”
“妳走了我怎麽辦?人家晚上想妳時在哪兒兒找呀!妳幹脆把我也帶到上面去,人家現在壹分鐘也離不開妳了。”
聰明的梅子又撒起嬌來。
“這可不行,我是黨的幹部,影響還是要顧的嘛。再說妳和元保剛結婚時間不長,傳出去也不好聽啊!”
“妳們這些男人,摟著別人老婆睡覺還要說自己正經。和妳內弟壹個樣,壹禮拜有五天摟著人家女護士小姐,好不容易回來壹天還盡是教訓人的話!不行,我這回壹定要跟妳去縣城!”
“我說妳這個小妖精,什麽都好,就是沒腦子,我還沒上任就先把自己的秘書弄過去,叫別人怎麽想,叫我以後還怎麽開展工作?放心吧寶貝!等我上去安頓好以後,我會設法調妳過去的。以後遇事要有心計,別整天在鏡子裏面尋找自信!”
“就會訓人,人家如果有妳聰明也當縣長了。”
“那妳現在就訓訓我吧,在被窩裏妳可比我聰明多了!”
甘書記又摟住了梅子。
“看妳,毛病又犯了,別急,我問妳,妳今天在會上說妳走後讓西蒙主持全盤工作,他現在只是壹個副鎮長,是不是上面還要派壹個人下來當書記?”
梅子推開甘書記問道。
“讓西蒙主持全盤工作,是縣委的意思,當然也是我舉薦的,估計組織部很快就會下文的,這段時間妳就協助西蒙工作吧,反正要不了多長時間妳也要上去的。”
“妳真好!”
梅子又壹下子摟住了甘權。
此時在鳳鳴鎮派出所辦公室,李所長正在和小王、小劉研究工作。
小王打了個哈欠:“我說李所,這兩天連軸轉,我真有點受不了了!”
“今天下午王局長電話表揚了咱們昨晚的行動,要給咱們記功,並說明天派小趙和小余下來協助咱們工作,靈山村那個叫芳芳的女人提供的線索很重要,也許這個梅子就是本案的突破口,是我們從賈貓走向沈鎮長的壹座橋梁。”
李所長道。
“妳懷疑沈鎮長!”
小劉吃驚地問道。
李所長喝了口水繼續道:“這的確是個難猜的謎啊!我就納悶,兩次殺人案怎麽都與他有聯系,他卻又都不在現場。還有那個孟達兩次殺人案都好像是對準他似的,但他又偏偏都躲了過去,還有更可笑的,爆炸案發生的那天晚上靈山村晚上值班的正好是沈鎮長和孟達,我今天了解了壹下,妳們猜爆炸案發生時他們都在什麽地方?”
“在什麽地方?”
小劉忙問。
“孟達在村委會的廁所裏蹲著,聽見爆炸聲後他提著褲子跑了出來,而沈鎮長說他也在村頭秀娥小賣部後面的廁所裏蹲著,聽見爆炸聲他嚇的差點掉在糞坑裏。”
李所長又道小劉笑了起來: “這怎麽可能啊!肯定是有人在撒謊!”
“到底是誰在撒謊,他為什麽要撒謊?”
李所長又思索了起來。
“我上午在靈山村村頭秀娥小賣部買煙時聽到有個外號叫‘快嘴’的村民編了個順口溜,說昨天晚上的爆炸案。”
小王道。
“怎麽說的?”
小劉急問道。
“鎮長村長晚上值班研究棋,突然覺得村裏風聲有點急,幹脆咱們各自躲在廁所裏,等著二怪前來自己炸自己!”
小王學著快嘴的腔調說了起來。
“這恐怕有點太滑稽了吧。”
小劉笑道。
“這正說明群眾對這件事情也產生了懷疑。”
李所長思索了壹會兒又道:“小王,咱倆明天去市局,在看守所查查在押犯人中,有沒有以前販賣人口的,看他們認不認識賈貓和梅子這兩個人。”
“李所,我也去吧。”
小劉問道。
“妳還是在所裏值班,等小趙和小余他們吧!走,今晚我請客吃飯去。”
“還吃什麽飯啊,現在我只需要的是美美的睡壹覺!”
“我也是。”
“那好,今晚就早點睡吧。”
“還早點睡,妳看看現在都幾點了?”
三人的目光壹齊落在了墻上的掛鐘上,現在正好淩晨壹點,幾個人看了看都笑了。
第二天上午,李所長和小王乘車來到了金雞市某看守所,在審訊室他們提審了在押犯人大黑。
“妳就是大黑?”
李所長翻著卷宗問道。
“是的。”
大黑低著頭回答道。
“妳認不認識有個叫賈貓的人?”
“聽說過,但不認識。”
“說說他的情況吧?”
“我只知道他也幹我們這壹行,有個外號叫表舅,具體情況就不了解了,不過聽說他有個姘頭叫娜娜,是壹個開美容美發店的。”
“沈西蒙妳認識吧?”
“這,這個人我不認識。”
大黑突然壹驚,又馬上冷靜了下來。
“看妳以前的交待材料上面有壹個叫梅子的女人,她是幹什麽的?”
“她是我的壹個姐們,跑到外地去了,具體我不清楚。”
“妳在以前的交待材料中說,幾年前妳們在金雞火車站騙走了壹個叫小寶的男孩?”
“是的,那是我和梅子幹的。”
“那個孩子現在在哪兒?”
“聽說賣在西山那邊,具體我不清楚,那是二狗經手的。”
“誰是二狗?”
“我的壹個哥們,和我壹起被捕,也關在這裏。”
“好吧,今天就到這裏吧,”
大黑被兩個幹警帶了下去。
下午回來時,穿著便衣的李所長和小王在金雞汽車站上了壹輛金雞到陽縣途經鳳鳴的公共汽車。
“哎,師傅什麽時候開車啊?怎麽車上人這麽少!”
小王問司機。
“上壹趟車剛走,我才停在這裏,這是今天的最後壹班車了,再等幾個人就走,陽縣去不了了,只能開到鳳鳴,妳們上哪兒?”
“那正好,我們就回鳳鳴鎮。”
“妳們先等等,售票員喊人去了,我去買包煙,她來了咱們就走。”
司機下去了。
李所長和小王找了個坐位坐了下來,又交談了起來。
“真倒黴,眼看就要找著小寶的下落了,可西山這條線又斷了。”
小王低聲道。
“那個老鄉不是說幾年前,小寶讓他爺爺給領走了嗎?”
“這怎麽可能呢,那個芳芳到現在還在找孩子。”
“有個細節妳註意到沒有,那個老鄉說小寶壹見面就管那老頭叫爺爺,而且顯得十分親熱,這就說明小寶和那個老頭原先就認識,回去問問芳芳不就知道了嗎。”
“回去後梅子我們是抓還是不抓?參與販賣人口已經構成犯罪了。”
小王又問。
“暫時還不能動她,否則會打草驚蛇的。”
李所長想了想道。
這時上來了幾個顧客,司機和售票員也上車了,車開始發動了,突然壹位老頭挑著個筐焦急地上了車。
“快上來,賣魚賣到現在?這是最後壹班車了。把筐放在前面。扁擔放在座位底下。”
售票員朝老頭喊著。
賣魚老頭在李所長對面坐了下來,車開出了車站。
“哎,老哥,妳的魚怎麽賣到現在才賣完?”
李所長問賣魚老頭。
“唉,今天運氣不好,我剛開攤不壹會兒,有壹家拉了壹車魚正好放在我的旁邊,來往的買主都去車那買了,整整壹上午我就賣了二斤魚,沒辦法我只好走街串巷直到現在才算賣完,還是便宜賣的。”
“打點魚不容易,可不能賣的太便宜了,要不就虧本了。”
李所長又問。
“妳不知道,他的魚是在水庫炸的,幾個雷管下去就能炸幾十斤魚,再賣的便宜也虧不了本。”
壹乘客插道。
“那不是太冒險了嗎,如果讓水庫管理人員發現了是要罰款的。”
李所長又道。
“咱農民要掙錢不冒點險還行,只要把關系疏通好了,妳半夜炸魚不會有人管的。”
賣魚老頭故作神秘地道。
“老哥,雷管好買嗎?”
“怎麽妳也想炸魚?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賣魚老頭反問道。
“不瞞妳說,我表弟也是幹這壹行的,他在我這打聽過這事兒。”
李所長故意道“買雷管得找大頭去,我也是從他那兒弄的。”
“誰叫大頭,他住在哪裏?”
李所長心裏壹動。
“在我們河西村沒人不知道大頭的,這小子這幾年靠賣雷管發了。方園幾十裏,那可是個獨門生意,前些日子妳們鳳鳴鎮也有人在他那買過雷管。”
“鳳鳴鎮誰在他那買過雷管?”
李所長忙問。
“這可不清楚,我也只是聽說。”
“河西村到了。”
售票員在報站。
“妳們坐吧,我下車了。”
賣魚老頭向李所長打招呼道別。
車停了,賣魚老頭拿著自己的東西下車,李所長在小王耳邊說了幾句就跟在賣魚老頭後面下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