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噩夢醒來 1

　　當我回到倩倩的臥室，倩倩已經醒了。於嫂站在臥室的外面垂手侍立。
　　「曉梅，妳怎麽還穿著這件衣服，快脫了，我衣櫃裏有好多衣服，妳選件穿上」。她見我進來坐起來對我說。
　　「不急，我先去放好洗澡水伺候著妳洗洗」。說著我向洗浴間走去。
　　「哎，妳怎麽回事啊，放著小姐不做專作那些傭人幹的活，來坐下」。倩倩說著按下了床頭的按鈕。
　　「請小姐吩咐」。隨著悅耳的鈴聲，於嫂走進臥室請示著。
　　「準備洗澡水，我們要洗澡」。倩倩漫不經心的吩咐著。
　　「是，小姐」。於嫂鞠了個躬退下準備去了。
　　我無事可做，只好坐到床上和倩倩壹起說著悄悄話。
　　「奴婢雪兒給小姐請安」。不知什麽時候小雪已跪在臥室的門口，恭恭敬敬的磕頭請安。
　　「丫頭，不在樓下伺候我媽，跑到樓上幹什麽」？倩倩扭頭看著小雪責備著她。
　　「回小姐，夫人命奴婢來伺候小姐」。小雪的頭幾乎要碰到地毯上小心的回著倩倩的話。
　　「正好，壹個於嫂不夠使喚的，曉梅，走，我們洗澡去」。倩倩攬著我的胳膊，拽著我向浴室走去。
　　「倩倩別這樣，小雪是伺候妳的。再說也不能咱倆在壹個浴盆裏啊」。我推辭著。
　　「咱們昨晚不是說好了嗎？怎麽今早就變卦了」。倩倩不高興的責備著。
　　「可我總覺得使喚她們有點~~~」。我底氣不足的說著。
　　「曉梅，說句妳不愛聽的話，欺軟怕硬是人的本性，她們也不例外。奴隸就是奴隸，對她們不能心慈手軟，否則她們會得寸進尺的」。
　　「我知道，可我不忍心使喚她們」。倩倩說的是實話：我在伺候先生時就格外的放松，甚至可以偷偷懶。因為他不會打我。可伺候菲菲小姐時，我卻要提著小心，唯恐伺候不周惹來災禍。
　　「她們存在的價值就是為主人服務。妳不使喚她，那她就失去了存在的價值。從現在開始妳要拿出壹個主人的身份來，該打就打該罵就罵，讓她們知道妳也是這裏的主人」。倩倩說著說著就起了高腔。
　　昨晚倩倩讓我安心的住在這裏，不要拿自己當外人，要像她壹樣地學會生活。倩倩的畫外音我明白，她說的生活是指使奴喚婢的生活，只是考慮到我的感受沒指明罷了。這壹點我倆心知肚明。當時看著倩倩內疚的面孔，我也就答應了。
　　可今天她看到我說出這樣的話，不由得有點急。
　　「這裏的主人？倩倩。我和妳不壹樣，妳從小就有人伺候著。可昨天我還被妳~~~」。聽倩倩說我是這裏的主人，昨天的壹幕又浮現在我腦海裏：到現在屁股眼還隱隱作痛。
　　「曉梅，妳還是不原諒我，我不是告訴妳了嗎，我是喜歡有人伺候我，喜歡使喚人。可昨天我不知道是騎著妳~~~」。
　　「倩倩，妳別誤會。我不是那個意思」。看到倩倩不高興了，我忙掩飾著。
　　「那妳什麽意思啊？小雪是伺候我的，就不能伺候妳啊？我把心都交給妳了，妳還要我怎樣」？倩倩真急了。
　　「對不起倩倩，我昨天還是女奴，今天道要人伺候，我不習慣。再說我的賣身契上規定著~~~」。
　　「什麽賣身契啊？不就是壹張紙嗎，妳放心，讓我媽再寫壹張解除契約不就得了」。倩倩好心的安慰著我。
　　「那~~~」。
　　「什麽這啊哪啊，曉梅，妳如果真的原諒我，把我當做好姐妹。那妳就不要把自己當做外人，要把這裏當做自己的家。我的就是妳的，妳的就是我的。妳答應嗎」？倩倩兩眼盯著我追問著。
　　「倩倩，妳的好意我知道，我答應妳。不過妳要給我壹個適應過程」。看著倩倩那壹雙期待的眼睛，我又壹次答應了她。
　　這是我夢寐以求的夢想，是我天天期盼出現的奇跡。不過這個奇跡出現的太突然，太突然。
　　「好。這才是我的梅梅。說話算數，咱們壹言為定」。倩倩說著伸出了手掌。
　　我默默地看著倩倩，微笑著伸出了手掌。
　　「啪」隨著壹聲響，兩只手掌緊緊地貼在了壹起。
　　不，不是手掌。是昔日姐妹的兩顆心緊緊地貼在了壹起。
　　倩倩閉著眼睛躺在浴盆裏任憑小雪的搓洗。
　　於嫂本來按照倩倩的吩咐要來伺候，被我婉言謝絕了。
　　由於我的鞭傷沒好，只好坐在竹凳上，拿著淋浴頭自己慢慢的洗著，兩眼看著她們。
　　倩倩可能是從小就有人伺候的緣故，對自己赤身裸體的展現在壹個陌生的女孩面前毫不在意。
　　我做女奴這幾年，幾乎每天都要服侍主人們洗澡，可這麽近距離的觀看壹個女奴伺候主人還是第壹次。
　　小雪同樣赤裸著身子，只是在她的脖子上帶有壹個皮箍。
　　這個皮箍是狗帶的，如今是夫人賞給她的女奴的。
　　這樣的皮箍我也有壹個。每當需要屈膝彎腰服侍主人時我們必須戴上，把身後的獨辮子固定在脖子上，以免辮子垂下來碰到主人。
　　小雪時而跪著，時而屈膝彎腰，賣力的給倩倩搓洗著。她在伺候倩倩時，始終低垂著頭不敢看我壹眼，只是偷偷的看著倩倩的表情。
　　第壹次貼身服侍主人，對主人的習慣又不了解，很難達到令主人完全滿意的結果。
　　也許是倩倩的心情好，也許是當著我的面不好發作，倩倩對小雪在服侍時出現的小小的失誤並沒有責備，只是皺皺眉頭。
　　雖然主人只是簡單的皺皺眉，在小雪看來也仿佛是要大禍臨頭。
　　是啊，初次伺候主人是最危險的，妳就是沒有錯，主人也會找個借口打妳壹頓。
　　不，主人打妳不需要任何理由，更不需要任何借口。完全可以憑她自己的喜好。這就是奴隸與主人的根本區別。
　　「於嫂，夫人在等著小姐們用餐。妳讓小雪快點伺候」。郭嫂在樓下大聲地喊著。
　　聽到夫人在等著，倩倩吩咐小雪加快了速度。
　　「小雪，妳快去伺候曉梅，讓於嫂給我擦身子」。倩倩剛跨出浴盆，隨口吩咐著。
　　「是，奴婢遵命」。小雪聽到倩倩的吩咐不敢怠慢，忙躬著身子緊走幾步，到我面前跪下。
　　「小雪，別這樣，我自己來」。
　　「曉梅，於嫂伺候妳妳不用，現在我讓雪兒伺候妳，妳又不用。剛在咱們說的話又不算數了嗎」？倩倩壹看我拒絕小雪的服侍，不高興地說。
　　「誰說話不算數了？咱們不是說好了給我壹個適應過程嗎」。我壹看倩倩又想急，忙解釋著。
　　「是啊，我這不是讓妳適應嗎，妳不使喚她，怎麽適應」？倩倩的壹句話，使我啞口無言。
　　「這~~~」。我不知說什麽好。
　　「雪兒，好好伺候曉梅，不然我扒了妳的皮。於嫂，伺候更衣」。倩倩看我仍然在遲疑，就變換了策略逼迫小雪，說完走出了浴室。
　　「梅姑娘，聽到了嗎？求妳了，我給妳磕頭了」。
　　小雪說完真的跪在地上開始磕頭。我呆呆地看著她不知如何是好。
　　看著小雪跪在地上不住的磕著頭。我無奈的答應了她。
　　我知道，作為壹個女奴，要不折不扣的執行主人的命令。否則後果~~~.
　　我和夫人及倩倩坐在了餐桌上。
　　那件代表著恥辱的吊帶短裙被倩倩扔了，我身上穿的是倩倩的衣服。當然也包括我用舌頭和口水給倩倩消毒的內褲。
　　小雪和兩個傭人站在我們身後伺候著。
　　兩個傭人雖然還穿著t恤衫，可胸前裸露的乳房卻不見了。可能是夫人覺得在晚輩前趴在乳房上吸奶有點難為情。
　　「媽媽，曉梅的賣身契~~~」。倩倩剛壹落座，便提起了我的賣身契約。
　　「倩倩，我知道妳要問什麽。不過在這個問題上，媽媽實在是無能為力」。
　　夫人的話猶如壹瓢涼水澆在我頭上。
　　「為什麽，妳不是她的主人嗎」。倩倩不解的問。
　　「我是她的主人，但我沒有權利解除它，合同就是這樣規定的。曉梅，我說的是真的嗎」？
　　「倩倩，阿姨說的是真的，合同是那麽寫的」。我低下頭難過的說。
　　「這是什麽屁合同，主人應該可以任意得處理自己的奴隸，這是主人與奴隸的根本區別，可主人為什麽要自己剝奪自己的權利呢」？倩倩惱怒又不解地說。
　　「這就是曼麗的高明之處，壹開始我也不明白，後來我想明白了」。
　　我和倩倩瞪大了眼看著夫人，這也是我幾年來解不開的疑團。
　　「說白了其實很簡單：象曉梅這樣的美人，說不定那天被某個有權勢的人看上了替她贖身做了太太或二奶。那以後還有曼麗的好果子吃嗎？與其說這合同是剝奪了主人的權利，倒不如說是為了堵住他人的嘴，以免後患」。聽到夫人這樣說，我絕望的低下了頭。
　　「照妳的說法就沒有人娶曉梅嗎」？倩倩不服氣的問著夫人。
　　「曉梅，我說句妳不願聽得話，那個達官貴人想娶壹個奴隸做夫人，再說天底下又不是曉梅壹個美人」。
　　聽著夫人的話，倩倩也低下了頭默默不語：夫人說的是實情。
　　「倩倩，曉梅。原諒我不能毀約。我能走到今天主要靠誠信，誠信是我立足的根本，誠信是我發展的秘訣。妳們能理解我的苦衷嗎」？夫人兩眼看著我們深沈的說。
　　「阿姨，妳不要說了，現在我就很滿足了，謝謝您」。
　　「媽媽，我知道做人必須遵合同，重信用，這是我幾年留學的最大感受。可曉梅···」。
　　「倩倩，妳放心。我會找關系給她辦壹個身份證，讓她象正常人壹樣生活工作。相信我會處理好的，行嗎」？
　　「曉梅，妳聽到了嗎，我媽會處理好的」。倩倩擡頭向我說到。
　　「謝謝阿姨」。
　　「不用謝我，要謝妳謝倩倩。只要我的倩倩高興，讓我做什麽我都會樂意」。夫人的話裏透出了對女兒無限的愛。
　　「怎麽樣，這下放心了吧，哎呀，我餓了，快吃飯吧」。倩倩說完就開始吃起來。
　　「曉梅，吃飯吧，這裏就是妳的家」。夫人說完，從郭嫂手裏接過筷子。
　　雖然只是壹頓早餐，但飯的花樣卻不少，各色的主食和小菜散發著誘人的香味。
　　我坐在餐桌前，拘謹的小口用著餐的同時，兩眼不住的看著倩倩母女。可口的飯菜在我嘴裏甚至都感覺不到什麽滋味。
　　兩個傭人端來了三杯奶，我搶先站起來端著杯子放到夫人面前。
　　這是人乳。是夫人每餐必備的飲品。只不過是當著倩倩的面，改變了飲用的方式。
　　「曉梅，妳坐下，這是她們的工作。哎，她是我的妹妹，是妳們的二小姐」。倩倩為了彌補沒能廢除賣身契給我帶來的不快而把我榮升成小姐。
　　「二小姐早安」。「奴婢拜見二小姐」。傭人和小雪壹起向我施禮。
　　看著屈膝的傭人和跪在地上的小雪我不知所措，壹時竟不知如何是好。
　　「阿姨，這奶我喝不習慣，妳們替我喝了吧」。為了掩飾我的慌張，我把於嫂放到我面前的人乳端起來放到她母女之間。
　　「曉梅，快吃吧，不要有顧慮，那契約妳就把它當做壹張廢紙。該來的，遲早是要來的的，不該來的，強求也沒用。現在妳是她們的小姐，是主人，有什麽事讓她們去做」。夫人終於開了金口。
　　夫人的話很明白：我是主人，是主人。我可以任意的驅使傭人和小雪，當然也可以隨意的打罵小雪。
　　雖然我的身份無法更改，但我命運卻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我可以象正常人壹樣堂堂正正的生活工作。
　　心在嗵嗵地跳個不停，我極力地控治住自己激動的心情。
　　幾年來，我日思夜想，想成為壹個自由人，想擺脫奴隸的生活，可成為現實的這壹刻到來時，我卻不知怎樣表達謝意。
　　我站起來壹把推開椅子，「噗通」壹聲跪在地上。
　　「妳~~~」。倩倩吃驚的要站起來卻被夫人壹手按住。
　　「倩倩別動，妳應該接受她這壹跪，否則她心裏不安」。夫人理解我的心情。
　　「阿姨，倩倩。謝謝妳們的大恩大德」。我虔誠的給她們母女磕了三個響頭。
　　
　　吃過早飯，我們重新裝扮了壹下。
　　站在穿衣鏡前。我反反復復的照著、看著，久久得不願離開。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更何況我正是壹個年輕姑娘。
　　雖然倩倩的衣服穿在我身上略微有點肥，但這絲毫沒影響我興奮的心情。
　　幾年的恥辱勞累，幾年的挨打受罵，在這壹刻我仿佛忘了。現在我是壹個人，壹個堂堂正正的人，壹個可以直起腰板的人。
　　感謝倩倩把我從地獄中解救出來，感謝夫人把我從噩夢中喚醒。
　　「小雪，妳看我漂亮嗎」？我壓抑不住自己興奮的心情，隨口問道。
　　「二小姐，您真有福氣，奴婢什麽時候能像您壹樣，哎~~~」。小雪帶有悲傷的話語從我背後傳來。
　　我扭過身來，看到手捧壹雙高跟鞋正準備伺候我換鞋的小雪，她的表情帶著無限的傷感和憂郁。
　　「對不起小雪，我光顧高興了，沒考慮妳的感受」。我也是壹個奴隸，她的心思我明白，我的道歉是真誠的。
　　「曉梅，磨蹭完了嗎？今天咱們上哪裏去玩啊」？倩倩在客廳裏大聲地喊著。
　　「好了，我這就行了」。說著話我就要拿小雪手裏的鞋。
　　「您快坐下，奴婢來換。要不小姐會打我的」。小雪拿著鞋躲閃著說。
　　我沒再堅持，也沒客氣。我知道再堅持下去也是徒勞，甚至有可能給她帶來麻煩。
　　我心情復雜的坐在了軟凳上擡起了腳。
　　小雪跪在了昨天還是壹個女奴，今天卻是她主子的面前。
　　「小雪，不要這樣」。看到小雪給我穿好鞋後嘴貼在了絲襪上行著吻腳禮，我不好意思的說。
　　「二小姐，謝謝您的好意。不過您不要像剛才那樣拒絕我，我是壹個女奴，夫人的規矩是不能破的」。小雪跪在地上擡起頭說。
　　小雪指的是剛才給我穿好褲子時，她的嘴在親吻我下體時我躲開了。我不好意思看著她的嘴貼在我的褲襠裏。
　　「小雪，就咱們姐妹倆的時候，就不要有那些規矩了。妳放心，在當著外人的時候我不會讓妳為難的」。看著小雪為難的神情我體諒地說。
　　「那不好，習慣成自然，況且人多嘴雜。我還是遵守規矩的好。曉梅，妳還拿我當姐妹的話就配合我」。小雪叫著我的名字小聲說。
　　小雪的話不是沒道理，假如換成我，也不願冒著挨打的風險換來壹時的自尊。
　　我嘆了壹口氣，無奈地轉過身去，臀部翹向了小雪···。
　　汽車載著我和倩倩向市區駛去，我放下車窗的玻璃，貪婪地看著這車外的世界。
　　路比過去寬了，天比過去藍了。樓比過去美了。
　　路兩邊的大樹，像排列整齊的戰士在歡迎我。
　　大樹前花壇裏的朵朵鮮花，像壹張張的笑臉在迎接我。
　　美麗的城市，我回來了，我堂堂正正的回來了。我挺直了腰桿回來了。
　　我睜大了眼睛，張大了嘴。看不夠的美景，吸不完的清新空氣。
　　倩倩帶著我到專賣店買了合體的衣裙和鞋襪換上，又陪著我去了美容美發店。
　　看著自己裝扮壹新，腦海裏萌發了回家的念頭。我要讓他們分享我的幸福。
　　我要向他們傾訴我的感受。
　　我熱情的邀請倩倩到我家坐壹會。
　　看著倩倩猶豫後悔的神情，我知道她現在不想見我的家人：她曾把我當馬騎，她曾用鞭子狠狠的抽打過我。
　　我明白我的要求令她為難，可強烈的回家念頭驅使著我勸說著她。
　　倩倩沈思了壹下答應了我的要求。畢竟見面是遲早的事，況且我背上得鞭傷已被漂亮的衣服遮了個嚴嚴實實。
　　在路上，我用倩倩剛給我買的手機和父親通了話。
　　接近中午時分，我們回到了家。
　　當我和倩倩挎著手出現在他們面前時，壹家人吃驚得瞪大了眼。
　　剛進屋倩倩搶先介紹說我現在住在她家，臨時幫著幹點家務，過幾天要到她母親的公司去工作。
　　看著家人疑惑的目光，我告訴他們我原來的主人出國了，是倩倩的母親收留了我。當然，那些恥辱的經歷我沒告訴他們。
　　看著我裝束壹新的穿戴，嬌嫩靚麗的面容，聽著我現在的地位，將來倩倩的安排，壹家人高興的欣喜若狂。
　　他們團團的圍繞著倩倩，說不完的感激話，表不完的感恩情。
　　看著他們手無足措的的樣子，我知道他們不知道用什麽樣的方式來表達對倩倩和她的母親謝意。
　　過了壹會，我們在路上飯店定的飯菜送來了，倩倩借口還有別的事離開了。
　　雖然我們拼命的挽留，但倩倩還是堅持著走了，她不想影響我和家人的團聚，不想做餐桌上的恩人。
　　下午時分，倩倩給我打來電話，詢問我是怎樣按派的。
　　我真想在家裏陪他們幾天，可看著滿屋子的小商品，我打消了這個念頭：他們沒時間呆在家裏。何況他們就是有時間，我也不能呆在家裏，夫人給我的任務是陪倩倩。
　　爸爸看我堅持要走，又提出讓我晚上住在家裏。
　　我大哥已結了婚，和大嫂住在家裏。本來不算寬敞的家更顯的擁擠。看到這種情況，我只好拒絕了他。
　　壹會兒，倩倩的車就來了。
　　看著車外愧疚的父母，我含著淚向他們擺手告別。雖然家裏已沒我的容身之處，但我不怨他們。
　　車子載著我們到了芳芳的家。但遺憾的是她的家已搬走，聽她的鄰居講，芳芳的父母已調往外地工作。全家遷出了本市。雖然我們想盡各種辦法打聽她的電話號碼，但最終的結果還是令我們失望。
　　在以後的日子裏，我們在商場購物，在美容店美容，在娛樂場遊玩，在大酒店用餐。~~~ ~~~.
　　繁華的鬧市有我們的身影，幽雅秀麗的湖邊有我們的腳印。
　　瘋狂的迪廳裏添了兩個美女，ktv包房裏出現了兩個貴賓。
　　壹天，我們到了壹座風景秀麗的名山遊玩，當我們爬到山腰時，再也沒有力氣向上爬了。
　　當我們遺憾的轉身準備下山時，壹個英俊瀟灑的小夥子主動上前與我們搭話。
　　說實話，這個年輕人無論身材還是摸樣都會令每壹個女孩心動，他彬彬有禮，舉止得體的紳士風度更會令每壹位姑娘神魂顛倒。
　　通過簡單的交談，我們知道他畢業於壹所名牌大學，叫張立誌，現在我市裏的壹個高校任教。這次他是借著出差的機會來這裏遊玩。
　　他鄉遇故音，又是壹個有魅力的男人，頓時我們的距離拉近了許多。
　　倩倩不愧是走南闖北慣了的，在和立誌的交談過程中不時的打聽他們學校裏的熟人。
　　通過交談，倩倩放心了，他說的是實話。
　　立誌熱情的提出了結伴遊玩的建議。有了這麽壹個人見人愛的哥哥陪同，我們自然不會拒絕。於是我們壹起又向上山上爬去。
　　很快立誌成了我們的誌哥。
　　壹路上，他替我們背著包，跑前跑後的照顧著我們 .
　　倩倩這臭丫頭，標準的是壹個「見色忘義」的人，壹路上不住的用英語和他交談，反倒把我晾在了壹邊。
　　幸虧誌哥機靈，不時的和我用普通話交談，才避免了我的尷尬。
　　後來，倩倩和誌哥交上了朋友。雖然我心裏為倩倩高興，但每當我見到誌哥，心裏總是有壹股酸溜溜、熱乎乎的感覺。
　　就這樣，我和倩倩白天在壹起遊玩，晚上在壹起睡覺，我們近似瘋狂的玩了十幾天，漸漸地遊玩的興致消失了，姐妹倆的話語減少了。
　　久別重逢後的激情，隨著時間的消失，變得淡漠了。這種淡漠不是姐妹情的淡漠，是我們的情感回歸了平常的心態。
　　是啊，即使千言萬語，總有說完的時候，縱有千般美景，總有玩膩的時候。
　　我出去遊玩的時間越來越少，呆在家裏的時間越來越多。
　　倩倩反倒沒閑著，不是與誌哥約會，就是往夫人的公司跑。
　　小雪不知應該是感謝我還是怨恨我。這段的時間裏，倩倩母女在我面前從來沒打過小雪，而且罵她的時候也少了很多。
　　我知道她們是在有意的控制自己，避免因在我面前打罵小雪而引起我的傷感。
　　不過小雪的工作量比原來大了很多。主人在家時，她要盡心盡責的貼身伺候，主人不在家或休息了以後，主人換下的內衣褲鞋襪等還需要她用舌頭滅菌清洗。其中也包裹著我換下的。這是倩倩交給她的任務。
　　她本來是服侍夫人的女奴，可自從我的地位改變了後，她幾乎成了我和倩倩的貼身丫鬟。幸虧還有於嫂供我們使喚，否則，我真擔心她會累趴下。
　　夫人為了她的女兒，自然要受點委屈使喚郭嫂。不過在她沐浴或方便時，還是吩咐小雪去伺候。畢竟現在在這個家裏能為她的私密處消炎保健的只有小雪壹人。
　　小雪值得慶幸的是倩倩可能沒用她的舌頭當廁紙。因為倩倩從來沒逼著我用過她。也可能倩倩在偷偷的用著她，處於壹個姑娘的羞澀，不便告訴我而已。
　　看著小雪跪在我面前，手捧紙巾伺候著方便，我心裏多少有壹點安慰，如果她真的伸出舌頭，我真不知該怎麽面對。如果她的舌頭真的伸進我的下體或後庭，我不知應該是高興還是悲哀。
　　每天我們拖著遊玩後疲憊的身軀回家後，小雪就是最忙碌的時刻，她像個陀螺似的圍著我們轉來轉去，不停的伺候著我們。
　　每當我們進入夢鄉後，小雪還要遵從倩倩的命令，到夫人的房裏伺候。
　　看著倩倩母女為了我而努力的克制著自己不能為所欲為的使喚小雪。看著小雪因為我地位的轉變而增加的大量工作。我不知該如何是好。我希望倩倩母女能放開手腳，盡情地享受她們應該享受的壹切，但我又不想看到小雪每天疲憊的身軀，憔悴的面容。
　　誰能告訴我該怎麽辦，誰能教會我該怎樣處理這尷尬的局面。沒人告訴我，更沒人來教我。我只有在這矛盾的心情，尷尬的處境中度過著壹天又壹天~~~.